第三十八章 番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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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冀南第一次去蘇瑤家, 是在一個應酬後的夜晚, 他讓助理開車過去, 已經九點多，她還在店裏沒下班，他進去時, 她正在洗鍋，店裏一股子泡面香味, 聽見歡迎光臨, 急忙忙得出來, 以為是客人。
“你怎麽來了。”
那個時候他們已經十分嫻熟：“路過。”
蘇瑤也不管他，自顧自的繼續洗鍋, 結束後擦著水出來。
“還不關門？”
“等會吧。”
“這麽晚了還有會生意？”
見她臉上露出遲疑的樣子，他再接再厲：“電也要錢，不如關門省點，反正這個點也沒客人。”
“也是。”
她背著包關了門, 和他一起出去。
蘇瑤已經關好門，扭頭見他還在自己身邊：“你喝酒了？”
“一點點。”
“我給你叫車吧。”
秦冀南拒絕：“隨便走走吧。”
晚上的夜風吹在身上涼涼快快，尤其是喝了酒之後，更覺得舒服, 他今天是想見見她。
蘇瑤背著包走在他身側, 還在執著的問去哪：“我給你叫車。”
“不用，我哪裏也不去, 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用，我住的地方很近, 你知道的。”
“嗯，走吧。”
蘇瑤見她鐵了心要送自己回去，也就沒有拒絕，一蹦一跳的走著。
兩人一開始默默無語，秦冀南覺得不好，主動找了話題：“最近生意怎樣？”
“半死不活吧。”
蘇瑤想起最近在做的網站，註冊用戶太少，會員就更少，盈利也就是夠支出，幾分洩氣的聾拉著腦袋。
秦冀南見她這樣，心情也不好，安慰著：“沒事的，會好起來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
“肯定。”
蘇瑤不太相信，卻也慢吞吞的走著，住的地方離店裏很近，很快就到了，她再次開口：“你回去吧，我到了。”
秦冀南站在樓下，看了眼小區，是以前的老房子，蘇瑤撓著腦袋看他，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，而他也確實沒有要走的意思。
“不介意我上去坐坐吧。“
“……”
這是什麽情況，他在她一臉疑惑時已經擡腳往小區裏面走，蘇瑤趕緊跟上：“餵，秦冀南。”
“我們也這麽熟了，不介意我上去喝杯茶吧。”
“我家沒茶葉。”
“白開水也行。”
“……”
他就是這樣不要臉的上樓，蘇瑤不得不跟在後面，都趕不走。
老小區樓道裏沒有燈，他摸黑上去。
“幾樓？”
“頂樓。”
“嗯。”
蘇瑤怕他被樓道裏的東西絆倒，開了手電筒：“你慢點。”
“嗯，這是幾樓了。”
“三樓，你是不是爬不動了？”
“胡說。”
她住的高，一開始自己也覺得爬得累，後來習慣了。
到了頂樓，蘇瑤掏出鑰匙開門，門開了，摸黑開燈，秦冀南站在她身後，看著屋子裏的燈亮起，她先進去換了鞋子。
“要換鞋子？”
“你就不換了吧，沒有多餘的拖鞋。”
他依舊脫了鞋子，穿著襪子走進去。
屋子不大，格局很小，客廳的沙發上還堆著她換下來的衣服，蘇瑤趕緊把衣服丟進洗衣機：“你坐吧，我去給你倒水。”
他沒坐下，站在客廳看著，家裏不算多整潔，卻滿是生活的氣息，吃了一半的餅幹在茶幾上，垃圾桶裏還有昨天吃的西瓜皮，衣服搭在椅背上，他站在冰涼的地板上往廚房走，頭頂一盞昏黃柔和的燈，暖暖的照在身上。
蘇瑤在裏面燒水，還沒開。
“你怎麽進來了？”
“過來看看。”
大概是第一次有男人進來，她顯得幾分局促，甚至是不自在，秦冀南都看在眼裏，也沒有點破。
“你去看電視。”
“一起去。”
“……”
她瞪大眼看著他，一會匆匆忙忙從廚房出來，打開電視機，和他一起坐在電視機前，蘇瑤家的電視是個老電視，上了年紀，平時她幾乎不看，有手機和電腦就夠了，如今打開之後，有些不清楚。
“哎，你將就著看吧。”
秦冀南懶懶的靠在小沙發裏，整個身子陷了進去，沙發小，他身子大，襯托的旁邊的蘇瑤嬌小，有些小鳥依人，兩人安靜的看電視，不說話似乎怪怪的。
蘇瑤看著他腳踩著冰涼的地板，想起自己好幾天沒拖地，估計襪子一會就臟了，把腳上的拖鞋給他：“你穿著吧。”
秦冀南看著在腳邊上的鞋子，也沒拒絕的穿上，鞋子裏有她的溫度，暖暖的，他的腳大，穿不進去，露了一大截在後面。
蘇瑤也看見他的腳露在外面，有些不好意思，可是又沒有其他鞋子適合他：“將就著吧。”
“嗯。”
秦冀南滿足的躺著，一會她跑進廚房，端了兩杯水出來，兩只不一樣的杯子，她手裏的是小鴨子，自己的是個普通的白色杯子。
“你喝點吧。”
“嗯。”
“燙你註意點。”
秦冀南今晚只喝了一點酒，但是在她柔軟的聲音裏，自己似是醉了，全身都是暖洋洋，電視裏正在放著電視劇，他們誰也沒有看，只是當做背景。
蘇瑤低頭摳著手指，不習慣他在身邊，像是多了座大山壓在心頭，他則是不想走，時間滴滴答答的走著。
外面的夜更加沈沈，窗子口偶爾傳來樓下的說話聲，似乎是兩口子在吵架，聲音激烈。
蘇瑤已經習慣了樓下的這家人，一個月裏要大吵好幾次，甚至驚動警察來調節，也絲毫沒有卵用。
秦冀南聽著兩人的謾罵聲，嘴角慢慢的垂了下來：“他們經常這樣？”
“嗯，為了孩子吵架。”
蘇瑤把窗子關上，回頭秦冀南站了起來，蘇瑤看著他：“你要走了嗎？”
“不是，洗手間在哪？”
“那邊。”
他邁著優雅的步子去了，等他一走，蘇瑤終於松了口氣，似乎有他在，自己莫名的變了有壓力，以前不是這樣的，她想不通自己是怎麽了，看著茶幾上他還沒喝的水杯。
此刻站在衛生間的秦冀南，視線落在鏡子前的架子上，上面是她的護膚品，只有少數的幾樣，和她認識以來，幾乎沒見過她化妝，和身邊過的精致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樣。
別人從頭武裝到指甲，她連自己臉面也不要了，用的是寶寶霜。
秦冀南笑著在裏面洗手，落在黑色的發圈之上，她只喜歡用黑色的發圈。
蘇瑤坐在沙發上，一會他出來喝了杯子裏的水，蘇瑤厚著臉皮開口：“時間不早了。”
他當做沒聽懂似得，依舊坐在沙發上：“再給我一杯水。”
“……”
“喝酒渴了。”
蘇瑤又去倒了一杯水，熱水涼的慢，他在慢慢的等著。
“晚上幾點睡覺？”
“大概十一點吧，要不水果嗎。”
“嗯。”
蘇瑤實在是找不到話題，鉆進廚房裏切水果，偶爾聽著外面的動靜，似乎是助理給他電話，他說了兩聲嗯掛了，她端著水果出來。
“吃吧。”
秦冀南看著一盤子的橙子，拿起一個。
蘇瑤看了眼時間，已經接近十點多，他也沒有要走的意思，今晚的秦冀南很是奇怪，死活要來她家，自己住的小地方都要落不了腳，或許沒有他的客廳大。
“你也吃啊。”
“嗯。”
秦冀南看著電視，心思卻不在上面，偶爾撇一眼旁邊的人。
“你困了？”
蘇瑤搖搖頭。
“那我走了，水果下次來吃。”
“……”
WHAT？還有下次，原本半瞇著的眼驀地睜開，秦冀南也看出來，笑著走到門口，把拖鞋還給她。
“我走了，你休息吧。”
“我送你下去。”
“不用，樓道黑。“
他快速換好鞋子，人已經開了門走了出去，蘇瑤也要跟著出去，被他推了回來。
“不用送，我走了，下次來吃水果。”
“好。”
漆黑的樓道，他摸黑下去了，蘇瑤關了門看著茶幾上沒吃完的水果，心裏一陣奇怪，秦冀南下次來吃水果？
他說的話很真，在一周之後，秦冀南再次上門來吃水果，這些帶了禮物，蘇瑤害怕他再次上門，特意下載了電影，下次來可以一起看，結果他走時，秦冀南說電影沒看完，下次繼續來看剩下的一半。
一連幾次都是這樣，每次離開時都有理由下次來，蘇瑤看穿了他的套路，卻也隱隱約約的知道是為什麽。
在秦冀南眼裏，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，小火慢慢的煮著，總有一天熟了。
兩人第一次開房，秦冀南邀請蘇瑤去郊區農家樂游玩，蘇瑤難得休息，也就答應了。
她小時候是在鄉下長大，後來搬家了，十分懷念小時候的那種下河摸蝦的感覺，所以在他邀請時，她想也沒想的答應了 。
一早秦冀南的車開到樓下，老小區出現豪車，是十分少見的情景，她一路小跑著快速上車：“快點走。”
“怎麽了？”
“別人都看著呢。”
秦冀南看了眼外面，明白她的意思，車子開了出去。
蘇瑤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地圖，開車過去大概一個小時：“不是說還有其他人？”
“他們臨時有事，所以就剩我們兩個。”
“哦。”
她默默地看著車窗外，和他一起去，單獨得？
她腦子裏已經能想象到當時的場面，她會不會放不開呢？
蘇瑤在心裏想著，秦冀南的車平穩的行駛，車裏放著音樂，是她愛聽的歌曲，輕輕地跟著唱起來。
秦冀南翹著嘴角，偶爾看她一眼，心情十分愉悅。
車子開到郊區，道路些許的顛簸，蘇瑤看著外面的農田，群山，連空氣都變得新鮮。
“你以前來過嗎？”
“沒有，今天第一次。”
“這裏可以下田體驗。”
“嗯，想去？”
“嗯，我小時候經常玩。”
蘇瑤絮絮叨叨的和他說著小時候的事情，他聽的有滋有味，偶爾問個問題，蘇瑤認真地回答，車子停下來，她的話也沒停。
秦冀南順手拿過她的包：“走吧 。”
蘇瑤是第一次來，之前在APP上看過評價，倒是很不錯，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不是周末，人不是很多。
周圍都是矮矮的房子，刷上各種顏色的油漆和塗鴉，看著十分的美麗，蘇瑤跟在他身後，兩人沿著石板小道走著，不遠處是荷塘，有人在摘蓮子，也有人劃著小船在裏面游玩。
秦冀南看出她也想去玩，租了個小船，他劃船走在荷葉塘裏。
蘇瑤坐在前面，成熟的蓮子是可以摘下來，但是上岸之後要給錢，蘇瑤催著他快點。
“嗯，你坐好了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，如果我掉下去怎辦。”
“我會游泳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只要身邊有人會游泳，那就沒關系，相信秦冀南不會眼睜睜得看著她淹死，蘇瑤對於自己的這個發現也十分的心驚，為何是會這樣呢？不知什麽時候開始，她和秦冀南已經有了這般的默契。
她在心裏嘀咕，秦冀南不知道，在後面劃船，一會蘇瑤摘了點上岸，付錢時秦冀南非要不讓她付錢，全部買單了。
在蘇瑤的觀念裏，男女一起出來玩，都是朋友，肯定是要付錢的，不說是AA，至少也是要付一點。
秦冀南似乎是不太習慣女人付錢，也許他錢多，不在乎這些，但是她心裏在乎，所以在他們去地裏摘水果時，她開口了：“一會你別跟我搶著買單。”
“我不需要女人買單，不覺得男人買單更有魅力？”
“……”.
蘇瑤覺得他可能是要臉面，所以悄悄地說：“那也行，回去你算好錢，我私下給你。”
“……”
這次輪到秦冀南無語，他出門什麽時候讓女人付過錢，更何況是自己喜歡的女人，巴不得她多花自己的錢，偏偏不要，他最多的就是錢了。
“你記得算下價格啊。”
“好。”
見她一臉堅持的模樣，他想蘇瑤是不一樣的，所以才特別。
往前走一大片果園，門口站了不少人，她和秦冀南一起進去，這個季節葡萄成熟，她迫不及待的要去。
秦冀南在後面拿了個籃子和剪刀，跟在她身後，今天的太陽有些毒辣，蘇瑤一張小臉曬的通紅，甚至鼻尖上冒汗，秦冀南也熱的襯衫貼著後背。
“就在前面了。”.
葡萄園裏人多，秦冀南特意避開人群，找了個無人的地方，兩人躲在葡萄架子下，蘇瑤仰頭看著架子，似乎有些高。
“我來。”
秦冀南擠開她，擡手就夠到了，蘇瑤也想摘。
“我抱著你上去摘。”
“這……不太好吧。”
他們的關系，還不到可以抱著吧，蘇瑤臉紅的看著他，秦冀南笑笑，不過是試探下，她已經臉紅。
“你等我下。”
一會他拎著椅子過來，蘇瑤站在上面，他在下面圍著，輕輕地環著她的腿，他的胳膊碰到自己的腿，覺得酥酥癢癢，可是她沒動，繼續摘著。
秦冀南又試圖收緊，把她的雙腿納入懷裏，蘇瑤立刻就感覺到他身體的溫熱，不自在的動了幾下腿，低頭看了眼。
心頭一陣發燙，像是被撩撥似得。
她快速摘了幾串，急忙忙的跳下來，幾乎不敢看他。
秦冀南接過籃子挎著：“走吧，去前面看看。”
“嗯。”
她像是小媳婦似得跟在後面，這片地很大，頭頂的陽光大，流了一身汗，覺得臉頰微疼。
秦冀南背影筆直，雙腿修長，包裹在運動褲裏，已經走到前面，她小跑著跟上。
在園林裏泡了幾個小時，出來已經是午飯時間，他們吃的是農家樂，蘇瑤也恰好在店裏歇會，她覺得幾分疲倦，秦冀南看在眼裏。
“不如去對面歇會，睡個午覺。”
對面是家民宿，門口剛才進去一對小情侶，蘇瑤臉頰更紅了。
“沒事，不用了。”
和秦冀南一起去開房，感覺怪怪的，誰知道剛拒絕完，她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，秦冀南好笑的看著她張大的嘴巴。
“我看你困的要死。”
“沒有，一會就好了。”
她掐了把自己的大腿，和男人去開房，總覺得十分危險，尤其對方是秦冀南，這人最近行為有些奇怪，都要懷疑是不是要追自己，她剛有這個想法，照照鏡子瞬間就清醒了。
秦冀南見她又連續打了幾個哈氣，困得眼睛都瞇著，擡手就把她拽起來：“走吧。”
“去哪啊。”
“開房。”
“我不去。”
“開兩間。”
蘇瑤有些心動：“那也行吧。”
等進去之後，秦冀南站在櫃臺前開房，那人說只剩下最後一間了。
蘇瑤又開始動搖：“那就算了吧。”
秦冀南打斷她：“要了。”
蘇瑤又被他拽著上樓，民宿不大，也就幾間房，蘇瑤被他一路拽著上樓，心情十分郁悶。
“我就不進去了，房間讓給你。”
“我問過了，房間裏沙發和床都有，一人一個。”
蘇瑤咬咬牙，似乎也行吧，那就進去吧。
秦冀南刷卡開門，蘇瑤進去之後看見屋內的沙發和床，自覺地去了沙發上：“你睡床吧，我睡沙發就行。”
“隨便你。”
她困得很，去衛生間洗了把臉之後就躺下了，秦冀南站在窗前，下面是街道，偶爾有人吵吵鬧鬧得走過，他拉了窗簾，屋子裏黑了下來，蘇瑤臉對著沙發，身上蓋著薄薄的毯子，但是有些熱就踢開了，屋內的空調對著她吹，秦冀南又給她蓋上。
她睡覺的樣子幾分恬靜，和醒來的樣子有些區別，他沒走站在旁邊看了會，一會她翻身過來，臉對著外面，毯子掉在地上，他撿起來重新放在她身上。
蘇瑤睡的不是很踏實，因為某人在房間裏，有些迷迷糊糊的，似乎聽見腳步聲，她微微的睜眼，看見他站在自己面前，微微的俯著身子。
秦冀南也看出她睜眼，卻依舊蹲了下來，蘇瑤的眼神和他的對上，詫異的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，他怎麽不去睡覺，看著自己幹嘛？
腦子裏瞬間閃過無數種可能，如果在這裏被他強迫了，是不是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自己。
蘇瑤想到這些，立馬從沙發上爬起來，裹著毯子警惕得看著他。
“不睡覺？”
蘇瑤搖搖頭：“你怎麽不睡覺？”
“我還不困，你睡吧。”
“不，我也不困。”
秦冀南多半猜測到她心裏在想什麽，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，警惕得看著他，是把他想的多麽的不堪，即使真的是想發生什麽，她多半也阻止不了，男人在力氣上比女人想象中的大很多。
蘇瑤靠在沙發上，秦冀南希望她多休息一會，不得不在床上躺下：“我睡了，你也睡吧。”
“嗯。”
他側著身子，蘇瑤看了好一會，他呼吸變得平緩了，男人的身子側著，微微的彎曲，看不到臉，蘇瑤又等了會，實在太困了，睡覺了。
秦冀南等了會翻身，屋子裏安安靜靜，他睜開眼蘇瑤已經睡著，他起身赤腳走到沙發前，她睡的熟，鼻子一吸一吸得，模樣十分可愛。
他輕輕地蹲在跟前看了好一會，她的睫毛很長，像是小扇子，皮膚很白，卻不是那種毫無血色的蒼白，而是白裏透紅，小巧的鼻子和嘴巴也十分可愛，他的視線在上面慢慢的走過，最後落在她微微凹陷的鎖骨上。
她雖然瘦瘦的小小的，卻不是幹柴的瘦，約莫是骨架小占了優勢，秦冀南一直看著她性感的鎖骨，裏面大概可以放不少硬幣。
她睡覺的樣子都被他一點點的描摹在腦子裏，他索性盤腿坐下，慢慢的看著。
蘇瑤壓根不知道自己在睡覺的時候被人看了那麽多，等她醒來，秦冀南躺在床上，只是換了個姿勢。
她輕手輕腳的下了沙發，見他還在睡覺，似乎格外的香，她站在窗子口，掀開窗簾看了看外面，陽光依舊猛烈，她關了窗簾，床上的人動了，她慢吞吞的走了過去。
“你醒了？“
“嗯。”
蘇瑤立在床邊上，他躺著沒起來，但是手莫名的伸了過來，她差點也伸手出去，就在她準備轉身離開時，他的手忽然拽住她衣服。
她腳步頓住，緊接著垂在身側的手被他握住，她嚇了一跳，回頭他人從床上起來，輕輕地勾著她手指，蘇瑤全身僵硬，就在她要開口時，他松了手。
“睡的好嗎？”
“嗯，我們出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
蘇瑤急忙忙得要出去，和他待在封閉的空間裏，好像全身都不對勁，她拿了東西就要走，壓根沒註意到前面立著的秦冀南，就那樣一頭撞到他胸口上，突然的投懷送抱，他不接受就是傻了，這次順勢把她抱在懷裏。
女人的身子柔軟，帶了絲芳香，他不由得收緊了，用了些力氣，蘇瑤被他抱在懷裏，楞得都忘記推開，直到他松開自己，擡手理了理她的發。
“走了。”.
這次是真的走了，她跟著他一起下樓退房，退房時被前臺好奇的打量，好像他們幾個小時在上面只是打了一炮，現在結束退房，她臉紅的悶著頭出去。
一會他出來，也不知從哪弄來的遮陽傘遮擋在她頭上，蘇瑤一顆心亂糟糟的，被弄得有些難受。
這段時間以來，她和秦冀南似乎做了很多第一次的事情，尤其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去開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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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麽來了。”
那個時候他們已經十分嫻熟：“路過。”
蘇瑤也不管他，自顧自的繼續洗鍋, 結束後擦著水出來。
“還不關門？”
“等會吧。”
“這麽晚了還有會生意？”
見她臉上露出遲疑的樣子，他再接再厲：“電也要錢，不如關門省點，反正這個點也沒客人。”
“也是。”
她背著包關了門, 和他一起出去。
蘇瑤已經關好門，扭頭見他還在自己身邊：“你喝酒了？”
“一點點。”
“我給你叫車吧。”
秦冀南拒絕：“隨便走走吧。”
晚上的夜風吹在身上涼涼快快，尤其是喝了酒之後，更覺得舒服, 他今天是想見見她。
蘇瑤背著包走在他身側, 還在執著的問去哪：“我給你叫車。”
“不用，我哪裏也不去, 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用，我住的地方很近, 你知道的。”
“嗯，走吧。”
蘇瑤見她鐵了心要送自己回去，也就沒有拒絕，一蹦一跳的走著。
兩人一開始默默無語，秦冀南覺得不好，主動找了話題：“最近生意怎樣？”
“半死不活吧。”
蘇瑤想起最近在做的網站，註冊用戶太少，會員就更少，盈利也就是夠支出，幾分洩氣的聾拉著腦袋。
秦冀南見她這樣，心情也不好，安慰著：“沒事的，會好起來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
“肯定。”
蘇瑤不太相信，卻也慢吞吞的走著，住的地方離店裏很近，很快就到了，她再次開口：“你回去吧，我到了。”
秦冀南站在樓下，看了眼小區，是以前的老房子，蘇瑤撓著腦袋看他，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，而他也確實沒有要走的意思。
“不介意我上去坐坐吧。“
“……”
這是什麽情況，他在她一臉疑惑時已經擡腳往小區裏面走，蘇瑤趕緊跟上：“餵，秦冀南。”
“我們也這麽熟了，不介意我上去喝杯茶吧。”
“我家沒茶葉。”
“白開水也行。”
“……”
他就是這樣不要臉的上樓，蘇瑤不得不跟在後面，都趕不走。
老小區樓道裏沒有燈，他摸黑上去。
“幾樓？”
“頂樓。”
“嗯。”
蘇瑤怕他被樓道裏的東西絆倒，開了手電筒：“你慢點。”
“嗯，這是幾樓了。”
“三樓，你是不是爬不動了？”
“胡說。”
她住的高，一開始自己也覺得爬得累，後來習慣了。
到了頂樓，蘇瑤掏出鑰匙開門，門開了，摸黑開燈，秦冀南站在她身後，看著屋子裏的燈亮起，她先進去換了鞋子。
“要換鞋子？”
“你就不換了吧，沒有多餘的拖鞋。”
他依舊脫了鞋子，穿著襪子走進去。
屋子不大，格局很小，客廳的沙發上還堆著她換下來的衣服，蘇瑤趕緊把衣服丟進洗衣機：“你坐吧，我去給你倒水。”
他沒坐下，站在客廳看著，家裏不算多整潔，卻滿是生活的氣息，吃了一半的餅幹在茶幾上，垃圾桶裏還有昨天吃的西瓜皮，衣服搭在椅背上，他站在冰涼的地板上往廚房走，頭頂一盞昏黃柔和的燈，暖暖的照在身上。
蘇瑤在裏面燒水，還沒開。
“你怎麽進來了？”
“過來看看。”
大概是第一次有男人進來，她顯得幾分局促，甚至是不自在，秦冀南都看在眼裏，也沒有點破。
“你去看電視。”
“一起去。”
“……”
她瞪大眼看著他，一會匆匆忙忙從廚房出來，打開電視機，和他一起坐在電視機前，蘇瑤家的電視是個老電視，上了年紀，平時她幾乎不看，有手機和電腦就夠了，如今打開之後，有些不清楚。
“哎，你將就著看吧。”
秦冀南懶懶的靠在小沙發裏，整個身子陷了進去，沙發小，他身子大，襯托的旁邊的蘇瑤嬌小，有些小鳥依人，兩人安靜的看電視，不說話似乎怪怪的。
蘇瑤看著他腳踩著冰涼的地板，想起自己好幾天沒拖地，估計襪子一會就臟了，把腳上的拖鞋給他：“你穿著吧。”
秦冀南看著在腳邊上的鞋子，也沒拒絕的穿上，鞋子裏有她的溫度，暖暖的，他的腳大，穿不進去，露了一大截在後面。
蘇瑤也看見他的腳露在外面，有些不好意思，可是又沒有其他鞋子適合他：“將就著吧。”
“嗯。”
秦冀南滿足的躺著，一會她跑進廚房，端了兩杯水出來，兩只不一樣的杯子，她手裏的是小鴨子，自己的是個普通的白色杯子。
“你喝點吧。”
“嗯。”
“燙你註意點。”
秦冀南今晚只喝了一點酒，但是在她柔軟的聲音裏，自己似是醉了，全身都是暖洋洋，電視裏正在放著電視劇，他們誰也沒有看，只是當做背景。
蘇瑤低頭摳著手指，不習慣他在身邊，像是多了座大山壓在心頭，他則是不想走，時間滴滴答答的走著。
外面的夜更加沈沈，窗子口偶爾傳來樓下的說話聲，似乎是兩口子在吵架，聲音激烈。
蘇瑤已經習慣了樓下的這家人，一個月裏要大吵好幾次，甚至驚動警察來調節，也絲毫沒有卵用。
秦冀南聽著兩人的謾罵聲，嘴角慢慢的垂了下來：“他們經常這樣？”
“嗯，為了孩子吵架。”
蘇瑤把窗子關上，回頭秦冀南站了起來，蘇瑤看著他：“你要走了嗎？”
“不是，洗手間在哪？”
“那邊。”
他邁著優雅的步子去了，等他一走，蘇瑤終於松了口氣，似乎有他在，自己莫名的變了有壓力，以前不是這樣的，她想不通自己是怎麽了，看著茶幾上他還沒喝的水杯。
此刻站在衛生間的秦冀南，視線落在鏡子前的架子上，上面是她的護膚品，只有少數的幾樣，和她認識以來，幾乎沒見過她化妝，和身邊過的精致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樣。
別人從頭武裝到指甲，她連自己臉面也不要了，用的是寶寶霜。
秦冀南笑著在裏面洗手，落在黑色的發圈之上，她只喜歡用黑色的發圈。
蘇瑤坐在沙發上，一會他出來喝了杯子裏的水，蘇瑤厚著臉皮開口：“時間不早了。”
他當做沒聽懂似得，依舊坐在沙發上：“再給我一杯水。”
“……”
“喝酒渴了。”
蘇瑤又去倒了一杯水，熱水涼的慢，他在慢慢的等著。
“晚上幾點睡覺？”
“大概十一點吧，要不水果嗎。”
“嗯。”
蘇瑤實在是找不到話題，鉆進廚房裏切水果，偶爾聽著外面的動靜，似乎是助理給他電話，他說了兩聲嗯掛了，她端著水果出來。
“吃吧。”
秦冀南看著一盤子的橙子，拿起一個。
蘇瑤看了眼時間，已經接近十點多，他也沒有要走的意思，今晚的秦冀南很是奇怪，死活要來她家，自己住的小地方都要落不了腳，或許沒有他的客廳大。
“你也吃啊。”
“嗯。”
秦冀南看著電視，心思卻不在上面，偶爾撇一眼旁邊的人。
“你困了？”
蘇瑤搖搖頭。
“那我走了，水果下次來吃。”
“……”
WHAT？還有下次，原本半瞇著的眼驀地睜開，秦冀南也看出來，笑著走到門口，把拖鞋還給她。
“我走了，你休息吧。”
“我送你下去。”
“不用，樓道黑。“
他快速換好鞋子，人已經開了門走了出去，蘇瑤也要跟著出去，被他推了回來。
“不用送，我走了，下次來吃水果。”
“好。”
漆黑的樓道，他摸黑下去了，蘇瑤關了門看著茶幾上沒吃完的水果，心裏一陣奇怪，秦冀南下次來吃水果？
他說的話很真，在一周之後，秦冀南再次上門來吃水果，這些帶了禮物，蘇瑤害怕他再次上門，特意下載了電影，下次來可以一起看，結果他走時，秦冀南說電影沒看完，下次繼續來看剩下的一半。
一連幾次都是這樣，每次離開時都有理由下次來，蘇瑤看穿了他的套路，卻也隱隱約約的知道是為什麽。
在秦冀南眼裏，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，小火慢慢的煮著，總有一天熟了。
兩人第一次開房，秦冀南邀請蘇瑤去郊區農家樂游玩，蘇瑤難得休息，也就答應了。
她小時候是在鄉下長大，後來搬家了，十分懷念小時候的那種下河摸蝦的感覺，所以在他邀請時，她想也沒想的答應了 。
一早秦冀南的車開到樓下，老小區出現豪車，是十分少見的情景，她一路小跑著快速上車：“快點走。”
“怎麽了？”
“別人都看著呢。”
秦冀南看了眼外面，明白她的意思，車子開了出去。
蘇瑤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地圖，開車過去大概一個小時：“不是說還有其他人？”
“他們臨時有事，所以就剩我們兩個。”
“哦。”
她默默地看著車窗外，和他一起去，單獨得？
她腦子裏已經能想象到當時的場面，她會不會放不開呢？
蘇瑤在心裏想著，秦冀南的車平穩的行駛，車裏放著音樂，是她愛聽的歌曲，輕輕地跟著唱起來。
秦冀南翹著嘴角，偶爾看她一眼，心情十分愉悅。
車子開到郊區，道路些許的顛簸，蘇瑤看著外面的農田，群山，連空氣都變得新鮮。
“你以前來過嗎？”
“沒有，今天第一次。”
“這裏可以下田體驗。”
“嗯，想去？”
“嗯，我小時候經常玩。”
蘇瑤絮絮叨叨的和他說著小時候的事情，他聽的有滋有味，偶爾問個問題，蘇瑤認真地回答，車子停下來，她的話也沒停。
秦冀南順手拿過她的包：“走吧 。”
蘇瑤是第一次來，之前在APP上看過評價，倒是很不錯，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不是周末，人不是很多。
周圍都是矮矮的房子，刷上各種顏色的油漆和塗鴉，看著十分的美麗，蘇瑤跟在他身後，兩人沿著石板小道走著，不遠處是荷塘，有人在摘蓮子，也有人劃著小船在裏面游玩。
秦冀南看出她也想去玩，租了個小船，他劃船走在荷葉塘裏。
蘇瑤坐在前面，成熟的蓮子是可以摘下來，但是上岸之後要給錢，蘇瑤催著他快點。
“嗯，你坐好了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，如果我掉下去怎辦。”
“我會游泳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只要身邊有人會游泳，那就沒關系，相信秦冀南不會眼睜睜得看著她淹死，蘇瑤對於自己的這個發現也十分的心驚，為何是會這樣呢？不知什麽時候開始，她和秦冀南已經有了這般的默契。
她在心裏嘀咕，秦冀南不知道，在後面劃船，一會蘇瑤摘了點上岸，付錢時秦冀南非要不讓她付錢，全部買單了。
在蘇瑤的觀念裏，男女一起出來玩，都是朋友，肯定是要付錢的，不說是AA，至少也是要付一點。
秦冀南似乎是不太習慣女人付錢，也許他錢多，不在乎這些，但是她心裏在乎，所以在他們去地裏摘水果時，她開口了：“一會你別跟我搶著買單。”
“我不需要女人買單，不覺得男人買單更有魅力？”
“……”.
蘇瑤覺得他可能是要臉面，所以悄悄地說：“那也行，回去你算好錢，我私下給你。”
“……”
這次輪到秦冀南無語，他出門什麽時候讓女人付過錢，更何況是自己喜歡的女人，巴不得她多花自己的錢，偏偏不要，他最多的就是錢了。
“你記得算下價格啊。”
“好。”
見她一臉堅持的模樣，他想蘇瑤是不一樣的，所以才特別。
往前走一大片果園，門口站了不少人，她和秦冀南一起進去，這個季節葡萄成熟，她迫不及待的要去。
秦冀南在後面拿了個籃子和剪刀，跟在她身後，今天的太陽有些毒辣，蘇瑤一張小臉曬的通紅，甚至鼻尖上冒汗，秦冀南也熱的襯衫貼著後背。
“就在前面了。”.
葡萄園裏人多，秦冀南特意避開人群，找了個無人的地方，兩人躲在葡萄架子下，蘇瑤仰頭看著架子，似乎有些高。
“我來。”
秦冀南擠開她，擡手就夠到了，蘇瑤也想摘。
“我抱著你上去摘。”
“這……不太好吧。”
他們的關系，還不到可以抱著吧，蘇瑤臉紅的看著他，秦冀南笑笑，不過是試探下，她已經臉紅。
“你等我下。”
一會他拎著椅子過來，蘇瑤站在上面，他在下面圍著，輕輕地環著她的腿，他的胳膊碰到自己的腿，覺得酥酥癢癢，可是她沒動，繼續摘著。
秦冀南又試圖收緊，把她的雙腿納入懷裏，蘇瑤立刻就感覺到他身體的溫熱，不自在的動了幾下腿，低頭看了眼。
心頭一陣發燙，像是被撩撥似得。
她快速摘了幾串，急忙忙的跳下來，幾乎不敢看他。
秦冀南接過籃子挎著：“走吧，去前面看看。”
“嗯。”
她像是小媳婦似得跟在後面，這片地很大，頭頂的陽光大，流了一身汗，覺得臉頰微疼。
秦冀南背影筆直，雙腿修長，包裹在運動褲裏，已經走到前面，她小跑著跟上。
在園林裏泡了幾個小時，出來已經是午飯時間，他們吃的是農家樂，蘇瑤也恰好在店裏歇會，她覺得幾分疲倦，秦冀南看在眼裏。
“不如去對面歇會，睡個午覺。”
對面是家民宿，門口剛才進去一對小情侶，蘇瑤臉頰更紅了。
“沒事，不用了。”
和秦冀南一起去開房，感覺怪怪的，誰知道剛拒絕完，她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，秦冀南好笑的看著她張大的嘴巴。
“我看你困的要死。”
“沒有，一會就好了。”
她掐了把自己的大腿，和男人去開房，總覺得十分危險，尤其對方是秦冀南，這人最近行為有些奇怪，都要懷疑是不是要追自己，她剛有這個想法，照照鏡子瞬間就清醒了。
秦冀南見她又連續打了幾個哈氣，困得眼睛都瞇著，擡手就把她拽起來：“走吧。”
“去哪啊。”
“開房。”
“我不去。”
“開兩間。”
蘇瑤有些心動：“那也行吧。”
等進去之後，秦冀南站在櫃臺前開房，那人說只剩下最後一間了。
蘇瑤又開始動搖：“那就算了吧。”
秦冀南打斷她：“要了。”
蘇瑤又被他拽著上樓，民宿不大，也就幾間房，蘇瑤被他一路拽著上樓，心情十分郁悶。
“我就不進去了，房間讓給你。”
“我問過了，房間裏沙發和床都有，一人一個。”
蘇瑤咬咬牙，似乎也行吧，那就進去吧。
秦冀南刷卡開門，蘇瑤進去之後看見屋內的沙發和床，自覺地去了沙發上：“你睡床吧，我睡沙發就行。”
“隨便你。”
她困得很，去衛生間洗了把臉之後就躺下了，秦冀南站在窗前，下面是街道，偶爾有人吵吵鬧鬧得走過，他拉了窗簾，屋子裏黑了下來，蘇瑤臉對著沙發，身上蓋著薄薄的毯子，但是有些熱就踢開了，屋內的空調對著她吹，秦冀南又給她蓋上。
她睡覺的樣子幾分恬靜，和醒來的樣子有些區別，他沒走站在旁邊看了會，一會她翻身過來，臉對著外面，毯子掉在地上，他撿起來重新放在她身上。
蘇瑤睡的不是很踏實，因為某人在房間裏，有些迷迷糊糊的，似乎聽見腳步聲，她微微的睜眼，看見他站在自己面前，微微的俯著身子。
秦冀南也看出她睜眼，卻依舊蹲了下來，蘇瑤的眼神和他的對上，詫異的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，他怎麽不去睡覺，看著自己幹嘛？
腦子裏瞬間閃過無數種可能，如果在這裏被他強迫了，是不是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自己。
蘇瑤想到這些，立馬從沙發上爬起來，裹著毯子警惕得看著他。
“不睡覺？”
蘇瑤搖搖頭：“你怎麽不睡覺？”
“我還不困，你睡吧。”
“不，我也不困。”
秦冀南多半猜測到她心裏在想什麽，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，警惕得看著他，是把他想的多麽的不堪，即使真的是想發生什麽，她多半也阻止不了，男人在力氣上比女人想象中的大很多。
蘇瑤靠在沙發上，秦冀南希望她多休息一會，不得不在床上躺下：“我睡了，你也睡吧。”
“嗯。”
他側著身子，蘇瑤看了好一會，他呼吸變得平緩了，男人的身子側著，微微的彎曲，看不到臉，蘇瑤又等了會，實在太困了，睡覺了。
秦冀南等了會翻身，屋子裏安安靜靜，他睜開眼蘇瑤已經睡著，他起身赤腳走到沙發前，她睡的熟，鼻子一吸一吸得，模樣十分可愛。
他輕輕地蹲在跟前看了好一會，她的睫毛很長，像是小扇子，皮膚很白，卻不是那種毫無血色的蒼白，而是白裏透紅，小巧的鼻子和嘴巴也十分可愛，他的視線在上面慢慢的走過，最後落在她微微凹陷的鎖骨上。
她雖然瘦瘦的小小的，卻不是幹柴的瘦，約莫是骨架小占了優勢，秦冀南一直看著她性感的鎖骨，裏面大概可以放不少硬幣。
她睡覺的樣子都被他一點點的描摹在腦子裏，他索性盤腿坐下，慢慢的看著。
蘇瑤壓根不知道自己在睡覺的時候被人看了那麽多，等她醒來，秦冀南躺在床上，只是換了個姿勢。
她輕手輕腳的下了沙發，見他還在睡覺，似乎格外的香，她站在窗子口，掀開窗簾看了看外面，陽光依舊猛烈，她關了窗簾，床上的人動了，她慢吞吞的走了過去。
“你醒了？“
“嗯。”
蘇瑤立在床邊上，他躺著沒起來，但是手莫名的伸了過來，她差點也伸手出去，就在她準備轉身離開時，他的手忽然拽住她衣服。
她腳步頓住，緊接著垂在身側的手被他握住，她嚇了一跳，回頭他人從床上起來，輕輕地勾著她手指，蘇瑤全身僵硬，就在她要開口時，他松了手。
“睡的好嗎？”
“嗯，我們出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
蘇瑤急忙忙得要出去，和他待在封閉的空間裏，好像全身都不對勁，她拿了東西就要走，壓根沒註意到前面立著的秦冀南，就那樣一頭撞到他胸口上，突然的投懷送抱，他不接受就是傻了，這次順勢把她抱在懷裏。
女人的身子柔軟，帶了絲芳香，他不由得收緊了，用了些力氣，蘇瑤被他抱在懷裏，楞得都忘記推開，直到他松開自己，擡手理了理她的發。
“走了。”.
這次是真的走了，她跟著他一起下樓退房，退房時被前臺好奇的打量，好像他們幾個小時在上面只是打了一炮，現在結束退房，她臉紅的悶著頭出去。
一會他出來，也不知從哪弄來的遮陽傘遮擋在她頭上，蘇瑤一顆心亂糟糟的，被弄得有些難受。
這段時間以來，她和秦冀南似乎做了很多第一次的事情，尤其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去開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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